道:“知道了。你去吧。”
韩成闻言,作了一揖,便退出了花厅。
吕钟棠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目色闪动,他今日上午去见过萧玉,话说得不可谓不狠,目的就是不想让萧玉搬过来。
李宝月坐在一旁,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这几日收拾那院落,我也探过青竹那孩子的口风。她那意思也是认萧玉做姐姐的。”
吕钟棠冷道:“她认,我可不认。”
李宝月道:“你们父女俩的关系才好起来。我劝你还是仔细些,莫再惹青竹心伤了。那孩子从小就气性大。”
吕钟棠听了此话,目中闪过一抹迟疑。这事他还真没仔细问过吕青竹的意思,他总觉得自己也是为了她好。
但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在为了他自己的面子,还是真是为了吕青竹好呢?说实话,他自己也闹不清楚。
但想起他们父女间,前些年的那种疏远,他的心头又一阵恐惧发寒。
吕钟棠顺手端起案上的茶盏,送到嘴里才发觉里面的茶水已经喝干,他将空茶盏兀自放下,便起身向外走去。
李宝月问道:“你又去哪呢?”
吕钟棠道:“我去旁边的院落看看去。”
李宝月道:“他们刚搬过来,你可别过去找不自在啊!”
“我知道。”吕钟棠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
李宝月有些担忧地看着吕钟棠走了出去。
吕钟棠缓步走进了旁边的院落,自从这院落收拾好,他还没来看过呢,这一看,便不由地目色一亮。
虽然因为荒草太多,一概都清除了,少了花卉绿植,但那古朴典雅的整体气韵还在。
这院子的结构,吕钟棠早已经很是熟悉,他目色一动,便往东厢房而去。
萧玉和朱小七有说有笑地在那摆梳妆台上的铜镜和胭脂盒,吕钟棠一走进去,两人便都看见他了。
朱小七立马目色不善地剜了吕钟棠一眼。
萧玉却是行礼,道:“拜见吕长老!”
吕钟棠道:“萧玉啊,你是住在这东厢房吗?”
萧玉闻言,没有搭腔。
吕钟棠这般没来由地往她的闺房闯就已经是失礼了,虽说她刚进来,东西还未收拾。
吕钟棠见萧玉不吱声,便又说道:“这东厢房不是我家青竹住的吗?”
萧玉目色一动,立马就明白了吕钟棠的意思。
这东、西厢房,也有尊卑的,以东为尊。
萧玉是姐姐,吕青竹才嘱咐她住在东厢房,吕钟棠此时如此说,就是借着这东、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