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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演武台早已面目全非。

青石地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几处深坑中还残留着未散的真气余波，时而迸发出刺目的电光。

五大宗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伏在各处。

整座擂台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焦糊的皮肉气息。

破碎的兵器、撕裂的旗帜散落各处，几面绣着宗门徽记的幡布还在冒着青烟。

唯一站着的活人，除了负手而立的徐云帆，就只有那个被他特意留下的老执事。

老人瘫坐在裁判席的残骸旁，官服下摆已被鲜血浸透，苍老的手指死死攥着半截科武黄册，浑浊的眼中满是呆滞和麻木。

徐云帆周身缭绕着灰扑扑的十极真气，体内如同熔炉般不断炼化着各种异种真气。

时而可见一缕金色佛门罡气试图逃逸，转眼就被混元真种绞碎，时而又有几道幽蓝水行真气在血肉中流窜，却被他以十极武道生生镇压。

他抬眼望向跪伏在地的玄鳞，这位蓬莱阁镇海使者此刻哪还有先前的威风。

那身万年玄铁打造的鱼鳞战甲正在“咔咔“龟裂，甲片间亮起光泽的云纹一个接一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