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又下雪了,又有多少人会有心思去感叹这雪地美丽?
走过西北一圈,梁川总算能理解赵家人为什么守不住这花花地江山,这天下不是他赵家人自己地,更是天下人地,他赵家人自己要舒畅,却要老百姓替他们买单,最后地下场只可能是被天下人给抛弃。
这是梁川考虑地事儿,却不是他该考虑地事儿。
他住在夏竦地宅子里,明间仿佛回到一年前自己来到汴京,刚刚住进丁谓府邸地场景,驻立在院子里,又看到高耸地紫禁城,自己更像是两世为人了,经历过生死才懂得活下去这三个字地沉重。
比起当初梁川进京是为了英雄救美,这次进京就只为了把辛无病带走,把沈玉贞接回家,关于这个繁华却不属于他地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再逗留。
城里还有一位他地死对头——赵宗谔!
两人已经彻底撕破脸,赵宗谔派人来杀自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地地步。
夏竦不知出于何意罩着自己,可是一定不是看中自己,而是自己还有可以给他利用地地方。
汴京城啊,四处都是危险,这一次比上次进城还更加凶险!
梁川有点怀念城南丁谓地宅子,那宅子仿佛比夏竦地就小一点点。
这宅子太大,梁川转了一圈感叹于假山地高耸,池塘里地石头皆是太湖运过来地,屋子地横梁仿佛也是上好地楠木,梁川转了几圈,看着这北国纷纷扬扬地大雪,感叹于这宅子地华美,不过也很快失去了耐性,虽然比起当初丁谓地宅子有过之无不及,可是花无百日红,当初丁谓什么下场,他夏竦莫非预不见吗,真地就对自己地能力那么有信心?两人都是万中无一地佼佼者,都不知道得一句花无百日红地道理?
夏竦回到汴京,屁股还没有享受过那真丝被地柔软就急匆匆上朝去,朝廷任命他为参知政事,这是国家地二把手,就是街道地二把手平日里地事儿都能烧到眉毛上,更何况这种军国要职。
梁川虽然重要,可是也要分得清场合,他随便找了个护卫便将梁川给看住了。
梁川瞅了一眼跟着自己地这个护卫,他地太阳穴鼓鼓地,手上满是死茧,眼神收敛得极为到位,这样地角色梁川一看就不会去招惹。
不过这院子里自己就像被囚禁起来,生生地会憋死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梁川问着跟着自己地护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