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泼雪,这十年,我为别人生了三个孩儿,回不来了你懂吗。”
扶着墙走到门前:“今后,你我恩义两绝,就当两不相欠了。”
你若想见可儿,可差人到宫门递话,不过眼下,你们父女还是缓一缓,等心情平复了再相认。
太后昨日急火攻心,晕了半刻,醒来捶着床榻深恶痛绝,后悔当初不该一时心软,让那姓慕容的小妖精进宫,成了误主的祸水,皇帝的名声完了,完了,终将遗臭万年。
这会子起来,茶饭不进,想着到前头问问,皇帝是不是早就得了消息,姓陆的要回来,为何没有早早消祸于未萌,以绝后患呢,他现在如此愚蒙迟钝,枉费为母数十年的耳提面命。
到了昌明殿外,内监禀说还未散朝。
太后心里焦灼,不如到前头看一看,今日朝议说的什么。
方至大正殿后殿,下了辇,有些目眩,扶着玉柱歇了口气,遥见红红绿绿的文武卿家如蚁群出穴般,迤逦出了殿门,沿着龙首道往六部散去,通天冠玄衮绛袍的皇帝绕过后殿,春和殿的小洛子战战兢兢说:“娘娘到陆府去了......”
太后正要开口,只见皇帝面露惊恐,斥了一声:“谁让你们现在才告诉朕的!”
然后胡乱脱冠去璎,将大带随意一抛,解下外袍,只穿着朱色深衣,身如急箭穿梭,嗖地一下飞了出去,窜向宫门的方向。
太后哭笑不得,捶着柱子大骂:“孽障!你这是跑了媳妇儿不成!”
奔马刚出了宝相街,怀娠大肚的女子独自驾车回来了,远远看到马上的男人,秀美的眉峰的一蹙,责备的语气问:“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语气亦如当家理纪的小妻子。
皇帝一路心悬在喉管,这才呼出了一口气,但仍有余悸,下马上前,正要问,忽见小妻子转脸向一边,似避着什么,他觉察出不对,伸手板过她的脸来看,惊见清晰的掌印,半张脸肿的浮起。
登时气血汹涌:“他打你了?妈的!我剥了他的皮!”
定柔一把扣住男人的腕:“不许去!”
说话间眉心一皱,再也绷不住了,疼的汗珠滚滚,抽了力般一倾,横倒在皇帝怀中,她痛苦地咬着唇一字一句说的艰涩:“不许你......去,你若敢.....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我们之间只有他忘却前尘,孤蓬自振,有了新的生活,才是对三个人都好,而不是这样无休止的纠缠.....”
说完这话,她把头枕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