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凄美,人面若桃花,花谢胭脂褪,芳歇春逝,不若叫胭脂泪如何?”
皇帝微摇头:“勉强。”还是提笔写下。
她尝了一口玫瑰果子酿:“很甜,果子清甜与玫瑰馥芳契合,如两情缱绻,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莫憔悴,伊人已归。叫伊人归,可好?”
他眼眸一亮,大大点头:“这个好!我喜欢!诚如我当初对你,终换来了伊人归。”
稍后每个酒觥贴了一个黄笺,标着酒名。
小柱子来禀:“陛下,几位尚书大人来求见。”
皇帝搁下笔忙事务去了,再回来已是半个时辰后,只见宫女端着醒酒茶围着孩子娘,七嘴八舌唤着娘娘,桌上酒觥七倒八歪,定柔起初不过浅尝慢酌,不知怎地越尝越馋,直到喝的一滴不剩。
皇帝上前看,只见小娘子枕着手臂,小脸蛋红的滴透,冰肌玉肤烧起来一般,肌肤底子仿佛呵口气即破,透见内里娇嫩欲滴的膏腴,含笑闭目,模样娇憨,身上酒气熏人。
摇了摇酒觥,气道:“你怎么没给我留点儿!到是等我来一起喝呀。唉......”
伸臂将她横抱起准备给她洗了放到御榻上,小娘子的睫毛忽然“刷”一下,好像清醒了,她打了几个酒嗝,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醉眼朦胧地说:“我认识你,你是个坏蛋,小心眼子的坏蛋,我都给你......生了两个孩儿......还是不放心我......你对我爹娘那么好......不就是怕我不跟你过了.......你好有人做主。”
皇帝清清嗓,咳咳,小秘密被看穿了。
谁叫你有前科来着,踹我的时候毫不留情。
抱到床榻上,一双小手捧住他的脸,摸着鼻下薄薄的髭须,一使力,竟揪下几根,皇帝疼的直冒泪,小娘子呵呵大笑:“早看你胡子不顺眼了......给我剃了......”
皇帝摸了摸,指尖有血,今年刚蓄了须,怎么的,嫌弃我老了?
小娘子翻了个身,轻轻打起了睡鼾,宫女端来铜盆,皇帝捏了手巾把子,板过孩子娘打算亲手给她擦擦脸,谁知那厢睡梦中“嗬!”了一声,豪气十足地喊:“本女侠在此!小贼休走!”
然后凭空抡起了拳头,重击在了他的下巴壳,闻得“格”了一声。
小柱子等人伫立一旁心惊肉颤地看着,陛下双手捂着半张脸,眉心紧皱,半天缓不过劲来。
普天之下只有贵妃敢如此僭越,也只有贵妃能如此。
素韵坐在正屋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