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
皇帝起初是狐惑,待下一刻明白过来,脑中空白了一瞬,目光下移望了望平坦的小腹,刚毅的眉峰倏忽一紧,不知该喜该忧,不敢置信地:“那一夜?就那么一回没有......你就......”
定柔咬着指甲,有种坏主意得逞的感觉,小心道:“可能,我还不是太确定,大概缘该如此罢。”
皇帝懊恼地抓抓头,只想抽自己几个巴掌,怪道:“胡闹!玥儿才多大,你身子未复原呢!太医再三告诫,这次生产出了很多血,气血要慢慢将养,两年之内倘若有孕,你有性命之虞!”
定柔道:“没你想的那般可怕,我娘当年怀我,十姐也是玥儿这般,还不是好好的,那就如此娇贵了。”
皇帝怒:“你娘是你娘,人家彪悍,你这小身板倘若有个好歹,这不是坑我么!”
定柔干脆直了直身子,将小腹挺起,握起纨扇,大声道:“已经揣肚子里了,他爹,你看着办吧!”
皇帝手掌捂面,不停揉捏眉心,一副愁苦到想撞墙的样子。
回到驿馆,仰在榻上,随行的御医过来切脉,皇帝提心吊胆地看着,心里不停默念,千万不是,千万不是......
太医齐齐拱手禀道:“恭喜陛下......娘娘遇喜了......喜脉虽不明显......”
皇帝听着那一字一句,耳边嗡嗡鸣响,后脊冒出了一层汗,定柔躺在榻上笑望着他,只见孩子爹捏捏眉心,似有些眩晕,也不知是高兴的,还是悲郁的,对御医们道:“贵妃刚诞下六公主不久,身子孱弱,你们务必仔细用药,安胎调理。”
太医:“臣等遵旨。”
“此事不可泄露出去半字。”
此后定柔不得不日日进食难闻的阿胶和猪肝粥,害喜的症状日渐明显,时常觉得干呕,胸中烦恶,闻不惯饭菜的气味,不过吐得到是不甚厉害。回程一再耽搁,皇帝找了各种理由来应付,什么朕躬违和等等,当着官员们故意咳个不停。
这一日风煦气清,定柔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皇帝便提议不如到街市走走,听闻这个县城有花鼓戏。
换上襕衫等在厅中,定柔穿了一套衫裙出来,上襦淡青苏罗提花半肩短衫,下襕玉色绫纱齐腰裙,抱腰系着双鸾带,纤细的腰身玲珑婹巧,梳了个单螺小髻,手里捏着梅花映雪的象牙纨扇,这么一看,俨然不似生育过的妇人,到似芳信年华未婚的女子。
皇帝恍了个神,想起来那年大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