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般,双臂一收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不知相拥了多久才松开,他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一张小脸低低垂着,固执地不肯抬头。
他轻轻吻着眉心,柔声说:“我真的早就将她放下了,从淮南回来就放下了,我与她就如你姐姐对我,当初不过眷恋那一瞬的感觉,那情那景,我就是明白了她不是我寻的那个人,才放下的,与她只是皇帝和嫔妃,她是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她心里想什么我也真知灼见,她怎能与你比呢,你是赵禝明媒正娶的娘子啊。”
定柔低垂着眼睑,眉心舒展开来,心口仍揪扯着疼:“我曾经也选错了,被自己的错觉给误了,从嫁给你那一刻就放下了,真的放下了。夫君,你其实很在意那个对不对?你气我当初没有选择你,对不对?你一直在克制自己对不对?逼着自己做一个完美的夫君。”
皇帝摸着她发上的玉簪,伤感道:“莫道不惋惜,只恨自己不曾在最好的年华娶到你,但是这些比起我们相守一生来说,算的了什么?我在你眼中是个浅薄狭隘、反复无常的小人吗?我对可儿是真心的,我真心希望用自己的权利呵护她一生,如有半分虚伪,叫我短折而死!”
她伸手堵在了他的唇上,泪水再次泛滥,使劲点头:“我以后不会这样心胸狭窄了,你虽是我的夫君,可对她们同样也有一份责任,守护她们的安危,我懂了。”
皇帝再次将她箍入臂弯。“好娘子,我绝不会伤你的心了,以后只要你不喜欢的事,我绝不做。”
此后第二日,太后领着妃御们到御苑赏牡丹,嫣红落粉如富丽多彩的锦缎。
花卉局呈出一百多个汝窑镂空吉祥盆,其中有新培育出来的珍品十余种,一株名曰“玉楼春”在百紫千红堆簇中分外清丽,因失败多次,只育出了一盆,莹白如雪的花冠,层层积叠似玲珑小塔,花姿圣洁无暇。定柔很是喜欢。
太后转到游廊尽头的闲云亭小歇品茶,隔着假山,皇后和众妃时时跟随着,走远了,定柔对月笙使个眼色,快将这一盆搬回春和殿。
正这时,一袭提花杏缎风袖大衫的女子和从旁边花丛转过来,绾着随云髻,娟好静秀的面容,神态楚楚,眉角带着病后的荏弱慵态,身后跟着两个宫女,对定柔敛衽福一福,请了个金安,然后说:“纯涵方才对太后说了,这株赏给嫔妾的思华殿。”
定柔转眸看了看,不就一株花草吗,曳着裙裾往闲云亭去,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声音问:“娘娘,您的春和殿有水晶帘吗?”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