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泪如梨花带雨,“臣妾做错什么了?陛下你要这样对臣妾!”
皇帝也没安慰她的意思,待衣冠穿戴完毕便要抬步离开,徐昭容俯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腿,死也难忍受这般羞辱:“陛下,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皇帝毫不怜惜地掰开她的手,一边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朕的原因,今晚朕扰你了,对不住!”
说完大步铿锵走出去,衣袍带着风,连大氅都没穿,一众宫侍鱼贯而出跟上去。徐昭容伏地大哭,任凭宫人如何劝说,久久不肯起来,心中恨极仇极。
宫巷深深,皇帝一溜大步疾跑,既决定了不顾一切也要见她,便再无什么阻挡,母后要发落百官要置喙都随他们去!他只要自己心爱的女人!
小柱子一众紧追不及,不知后面谁绊了谁脚,前面的又没避开,呼啦啦整个队伍摔了个七仰八叉,最前面的小柱子也跌了个满嘴灰,帽子和宫灯滚了一地,狼狈极了,有人在地上找:“我门牙呢?”
到了春和殿,因夜已深朱红大门紧闭着,皇帝心跳如擂鼓,想念她的滋味一刻也无法忍受,小柱子他们还在大老远丢鞋歪帽的朝这里奔跑,皇帝急不可耐地握拳敲门:“开门!开门!......”
里头值夜房的内侍以为在梦里敲门的,翻翻身又睡了,皇帝气的恨不得跃墙,他恨死这道阻挡他的门了,手下加重力道连续重击,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里头的人有些警醒了,揉着睡眼惺忪不耐烦地问:“谁呀!”
皇帝在门外大声道:“朕!”
里头的两个内侍仍然脑子发木,听到这个先是愣了一愣,待与记忆里的声音确认之后立刻打了个激灵,也不管衣冠正不正赶紧出来起门栓,大门打开,看清来人后吓得顿时一身白毛汗,伏地大拜:“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没空跟他们计较,踏步走进,小柱子他们这厢才追上来,一个个气喘吁吁鼻青脸肿,不是遗落了一只鞋就是遗落了帽子,还有嘴边带着血迹的。
走进后殿,值夜的张嬷嬷和宫娥们迎面见到他,惊异的“咦”了一声,室内炭火烧的很旺,有小儿的奶香和月妇闷闭的气味,他先去看一旁睡在小摇床里的小女儿,只见婴儿盖着小被子,头上顶着红稠布虎头小帽子,据说用来辟邪祟的,那些魑魅魍魉就不敢骚扰小儿。
小婴儿露出小小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儿,胳膊举成个投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