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姓了慕容,就为对得起你身上流的血,你也得把这孩子生下来!”
定柔两鬓疼的欲裂,脸颊被泪水洗透,苦笑道:“我怎会有你这样的母亲?你为何把我生下来?你生了我就是卖我的吗?让我来这世上遭受痛苦煎熬?为何把我从师傅那儿夺回来?我宁可老死在妙真观,也不想看你们这些人的丑恶嘴脸!”
说罢伏桌抽泣,娇小的肩头抖的厉害,温氏怕她情绪过激损了胎气不敢再过分下去,又思及女儿对慕容家除了康儿,似只有过世的婆母还有几分感情,只忙将慕容元氏抬出来,先是歌功颂德一番,家族利益如何如何牺牲,品格如何如何高尚,若祖母在又如何如何,云云,又倾诉了当初送她出走的万般无奈和生儿育女的不易,殷殷说了许多好话,定柔听得实在烦恶了只想撵人,便止住了哭泣,温氏见她情绪渐渐稳住,这才适可而止。心想女儿这胎既有了月份那皇帝定是隔三差五常来的,观其为人不是个软弱没手段的,必能降服住女儿,不如索性不做这恶人,只待回家等消息。因此用罢午饭便匆匆下山了,安可暂留住几日,何嬷嬷去送了。
到了山下,面色变得严厉,对何嬷嬷道:“你是我的人,如今愈发会当差了啊,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何嬷嬷鞠身求道:“夫人赎罪,是十一姑娘不让奴婢告诉您的。”
温氏:“我且问你,皇上什么时候临幸十一的?”
“年前......就是你来带走安可那天,要送她们回淮南,姑娘在后头收拾东西,皇上突然来了,拦住不让姑娘离开,那天夜里没走......姑娘好像是被......强迫的......”
温氏不关心女儿是不是情愿的,只关心她如今是不是金贵的娘娘身,宠爱盛不盛。“这么说好几个月了,皇上来的勤不勤?”
何嬷嬷不好意思地道:“几乎......天天来,这几个月只有年前玉门关那边打仗,两天没来,听说这几日太后回来了,夜里不便,偶尔白天抽空来看姑娘,奴婢瞧着,皇上是把姑娘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是姑娘,不冷不热的。”
“这么说,这一胎有了月份了。”
温氏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慕容家要时来运转了。
回到府宅,慕容槐在花园的小湖边垂钓,恰上钩一条肥鱼,温氏走过去,附耳说:“茜儿怀孕了。”
慕容槐骤然大惊:“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