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留念的东西,还是给皇子公主们罢,可儿不缺什么的。”
疏离的语气他很不适,像个闹脾气的孩子道:“他们更不缺,我喜欢给谁就给谁,这是我与可儿的事,你管不着。”
定柔轻笑一声,只好认了:“那我替可儿谢谢义父了。”
他攥紧了茶盏,今天这日子你哪怕虚与委蛇,让我得意一回,我从前最恨女人对我虚情假意,但我真希望,哪怕你敷衍,哪怕你对我有所图谋,也好过现在,看得见,得不到。
真该好好“教训”你一顿,看你求不求饶。
朝阳冉冉升起,暖洋洋的金光照耀千枝万叶,鸟群飞来,浓雾化作了流岚,涌动着,湮没草木间。
定柔背起竹篓,对皇帝说:“我要到后山采菌子,你若要什么,吩咐何嬷嬷就是了。”
皇帝紧追出门:“我也去!我还没见过生的野菌子呢。”
两个嬷嬷在后头看着,不可思议地摇头,这哪是万乘之尊的皇上啊,分明一狗皮膏药也!
羽林卫见状要护从,被厉声喝退,好不容易与小丫头独处的机会,都滚一边去!
侍卫们万般无奈,只好将山头封锁了。
定柔自小爬山跃脊,练的身轻如燕,腿脚灵活无比,山石嶙峋的羊肠小路如履平地,皇帝一路气喘吁吁,弯腰小歇:“你跑慢些......等等我......”
定柔呵呵笑他,然后钻进了灌木丛,发现了白针菇和地皮菜,采完了,翻过山头,进了松林,前日刚下了一场雨,林间遍地都是小伞,皇帝也蹲下来采,草窝,落叶层,腐木,没一会儿手中装不下,找小丫头炫耀,这才发现四周无人了,他心中一慌,大喊她的名字,西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应答。
循声找去,定柔上了一棵大树,采着木耳。
然后出溜到半树,扑通跳了下来,又到一处石崖边采一丛石菌,皇帝一把拽住了手:“别跌下去了。”
定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挣脱。
软柔柔的小手,滑腻温热,握在掌中,直让人生了一腔子不舍,真不想放开了。
日头愈来愈高,她将竹篓里的摘择了一遍,去了根蒂和泥土,皇帝捧着一大把过来,兴冲冲地显摆:“定柔,快看。”
放在草丛,定柔翻了翻,竟有大半是毒菇或狗尿苔1,全挑了出去,皇帝失落地:“这可是我费力采来的,你都给扔了。”
“不能吃,留着干什么?”定柔很绝情地道。
皇帝看了看背篓里的,心想,分明长的都差不多,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