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柔送到大门口,回来对着皇帝福了一福,继续坐到织机前,眼下一片难掩乌青。
何嬷嬷对她道:“姑娘,您可是国公府大家闺秀,不能把那话当真,做那抛头露面的贱商。”
定柔没搭话。
何嬷嬷嘀咕道:“您都两夜没合眼了,白天纺缉,夜里缝纫,身体怎么吃得消。”
话刚落地,皇帝面色铁青,忽然爆发,起身过去攫住小女子的手腕:“给我来!”
“你干什么啊!”定柔急急挣脱,却力量悬殊,被他连拖带拽擒到了屋内,门扇“砰”一声合上。
张夫人和何嬷嬷目瞪口呆。
两个声音隔门传出:
“我到底哪里不如陆绍翌?自小到大从来都是别人不如我,还未这样被挫败过!你说!不说清楚今天我不会放过你!”
“你好不好跟我有甚关系。”
“说不说!”
“放开!你混蛋!别碰我!”
“说!”
“你如何与我昭明哥哥相提并论,他是这世上有情有义的男儿,你朝秦暮楚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你说我朝秦暮楚情有可原,这始乱终弃从何而来?我何时做了什么没承当了?”
“我玉霙姐姐临去时身上有了你的骨肉!她却那样凄凄惨惨的死了,连个正经的葬身之地都没有!你就是个混蛋!”
“慕容岚?”
默了片刻。
“.....你听着,我和慕容岚没有肌肤之亲!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你信我!”
女子轻笑:“你好卑鄙,为了自己那点子龌龊念头毁我姐姐清誉,她在行宫伏侍了你半月有余,不是你的孩子,你当我白痴吗?”
男人急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去淮扬不是为了风花雪月的,邢家的刀图穷匕见,我每日里脑子里的弦紧绷着,哪有心情想什么男女之事!”
女子:“你别告诉我,我姐姐呆在行宫那些天,你一直做柳下惠来着!”
男人忽然笑出了声,音调爽朗:“我自不是什么柳下惠,起码对着你做不了柳下惠,但没有就是没有,若说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也不尽不实,她已过世,我不能说人家的阴私,你母亲想是明了的,你若疑惑可去问你母亲,你也不想想,若是我的,你父亲、你慕容家欢喜还来不及,为何把你姐姐悄悄处决了?”
两个老妪面面相窥,这是......老百姓家的小两口吵架呢?这两人......
静了半晌,女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