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划极认真地将五篇大字写完,这时天色刚刚到了黄昏。
这样晚上就不用再费一份蜡烛了。展见星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正这时,前面传来徐氏的叫声“星儿,有贵客找你!”
什么贵客?
展见星奇怪地应道“来了。”
她站起来匆匆出去,结果,在门前见到了朱成钧和抱着一大枝梅花的秋果。
“展伴读,这个给你摆在屋子里。”秋果笑嘻嘻地把怀里的梅花递出来,“我和爷跑到城外去逛了,发现了几棵野梅花树,就给你折了一枝来。你不拘找个瓶儿还是罐儿装着,放些水,能香好几(日ri)呢。”
展见星怔了怔,她的目光从梅花上移到秋果和旁边朱成钧的面上,两个人跑了半(日ri),脸颊都吹得红通通的,却不赶紧回府去歇着,还绕道给她带了一枝梅花。
不管他们怎么想的,这总是一份心意。
贵人一般生着差不多的心肺,也有天真之处,也许不全如她想的那般可恶。
展见星伸手接过了梅花,她动作有些犹豫,因为想到了屋里晾着的那几张很下工夫的大字。
也许再跟朱成钧争取一下,可以说通他,那就不用到那一步了——
“走了。”朱成钧叫秋果,然后冲展见星道,“我要的字写好了没?没写快去,明早不给我,我就告诉七哥了。”
展见星“……”
她才松动的(情qg)绪又冻了个结实,面无表(情qg)地道“我知道了。”
等着吧,哼。
狱卒心硬如铁,求恳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这威胁却不由迟疑了一下毛小子说话硬撅撅的,倒不是全无道理,这对人犯进来那天,罗府尊还特地送了伤药,可见重视。这天落了雪,不是好熬的,真病死了一个,他也难开交。
狱卒心中计量已毕,转头呸了一声“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给爷找事!”
到底不敢真不当回事,一头骂着“晦气”一头去了。
展见星却不知他去向何方,又叫了两声,没人理她,她没办法,只得将就着拿破被把徐氏密密裹起,又不停搓着徐氏手脚,努力多攒出丝(热rè)气来。
人力抗不过天,外面雪花渐密,牢里冰窖一般,展见星自己的手足也剩不下多少(热rè)乎气了,冻得发疼,徐氏(情qg)形更差,开始还推拒着不要展见星挨近,怕将病过给她,渐渐烧得脸面通红,神智昏沉,不知外界了——kuang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