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魏氏眉头一蹙,拉着孟西洲走到一旁,温声道:“子思勿要放在心上,你父亲他就是这般孩子脾气……”
“母亲放心,儿子知晓。”
“那就好。”
孟西洲垂首,沉声道:“子思心里明白,父亲母亲是如?期许儿子的,如今朝堂动荡,百姓不安,孟棠嬴及其叛军余孽尚未清剿干净,儿子实在无法袖手旁观。若无父亲母亲敦敦教诲与温柔相待,儿子不会有今日这番成就。”
魏氏擦了擦泪,为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低声道:“我们啊,就是舍不得你……都这么大了,如今这样有出息,有能力,母亲是欢喜的,只盼着你日后平安顺遂,也就放心了,今日搬进东宫,诸事小心,可不要?跟往日一般莽莽撞撞,不珍惜身子,让母亲担心,到时候……咱们见一面可就不么容易了……”
魏氏说着,眼泪止不住的落,她侧过身子,小声低泣。
“是,母亲,儿子谨记。”孟西洲眼眶一润,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又扭向老国公爷那一侧,?次磕了三个头。
老国公爷闭着眼,铁了心不打算看他,谁知手背一痛,魏氏悄悄掐了他一下。
“陛下已经让子思认祖归宗,立为太子,又为洛氏一族的冤屈平反,这是好?,老爷何必黑着张脸……”
“这太子之位哪里有这么好做?弄个大理寺少卿这样震慑旁人的官职还不够,现在又成了东宫太子,这是什么位置,那可是所有人都盯着的位置呐,你看看孟棠嬴可有善终?稍有不慎,日后便免不了被人病诟。”
魏氏擦干泪花,扯了扯老国公爷的衣袖,温声道:“说到底,还是老爷你不放心子思,既是不放心,就好好对儿子说嘛,你看看这脾气……”
这时,香菱端着一盘子茶水点心叩门进来,一家人虽有不和,还是坐在一处,有说有笑的用了茶水点心。
夕阳西下,见李炎将他院子里最后一批私人物品送上马车后,孟西洲没有回东宫,?是去了一趟小宅。
此时梅园里的红梅初绽,他一个人走到树下,就那般席地而坐在雪地上。
梅瓣簌簌下落,散在他手中展开的那一幅小图之上。
画里的人偎依在一处,满是幸福与甜蜜。
他闭上眼,幻想着画中那一幕。
可怎么,都看不清青青的影子。
如今,他同父皇谋划出的一切阴错阳差,皆以成为现实。
却心如死水,毫无感觉。
孟西洲无力的笑笑,随手合上画卷,小心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