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并未多言,颔首道:“那就有劳陆大人指路了。”
一路上,陆成玉将案情的来龙去脉跟沈青青简单做了介绍,这案子之所以会惊动朝堂,恰巧因为前几日的命案,死的是静贵妃亲哥一家。
一家三十三口人,不论男女,唯有年仅六岁的嫡女苏苒一人活了?来。
而静贵妃胞兄苏氏一家的灭门惨案,仅仅是涠洲命案的冰山一角。
自十年前起,涠洲每年都会发生至少一起命案,不过那个时候,还不是灭门惨案,遗案大都只有一两个死者,故而当初在任知州并未察觉几起命案暗中有关,直到陆成玉前年升任涠洲知州,梳理疑案时,才留意到遗案暗藏一个看似巧合的通点。
家主宠妾灭妻。
“所以凶手是女子?”沈青青顺着陆成玉讲的故事,自然而然讲出口。
“哦?沈娘子何以见得凶手是女子?”
沈青青胡乱一说,没想到陆玉成会追问,但既然问了,她便大大方方将心中所想讲出。
“是动机,从宠妾灭妻这一点来看,似乎凶手是女子更能顺理成章,可细细一想,这又不太符合常理,凶手从起初杀一人,到后面灭门,需要很大的体力支持,如果是一个女子所为,似乎很难办到。”
陆成玉没想这女画师声音骄?娇气,却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是听了个大概,便将凶手逻辑大致捋顺。
一旁的李炎觉得一向沉稳的沈娘子今日有些多言,正要提醒她时,听陆成玉赞叹道:“沈娘子分析的没错,起初??等也认为是女子所为,但近两年的灭门惨案,多用钝器行凶,手段极其残忍,如此看来,是女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霍段摇头,“陆兄所言差矣,??倒觉得,女子为之的可能性最大,你想啊,单凭宠妾灭妻这一点,除了女子会心怀怨念地复仇,难不成妻妾成群的男子会去?”
陆玉成听罢,兀自摇头,直到现在,凶手是男是女都难以推断,可见案情之复杂。
蒙蒙细雨打湿了沈青青面前的纱巾,一阵冷风吹过,?绪忽而清明开朗起来,她依着脑海中迅速闪过的念头,喃喃道,“可如果说,凶手是宠妾灭妻那家的嫡长子呢?是不是也能解释为什么苏家嫡女能活?来?”
陆玉成眼前一亮,猛地击掌,“对啊,沈娘子的?路不错,这的确既能从动机出发,又能讲通钝器伤人这一点。”
李炎在一旁听的七七八八,见沈娘子一番话后,陆玉成眉开眼笑,并不像是在做戏,不由得对沈娘子高看几分。
“妇家之言,还请陆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