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当她看见面前那位“高僧”的时候,池鱼觉得叶凛城可能没那么值得相信。
“这就是你找的人?”嘴角抽了抽,池鱼上下打量那人好几眼:“这位……跟高僧好像挨不着边。”
红衣白发,沈故渊面色平静地站在静亲王府的花厅里,闻言微微一笑:“夫人何必以貌取人?”
池鱼皱眉:“我见过你吧?”
叶凛城有点惊讶地看她一眼,又看看沈故渊:“在哪儿见过?”
“街上。”池鱼道:“那日这位公子好像很是伤心,还落了泪,恰好与我撞见。可一个转头的功夫,公子就不见了。”
落泪?谁?沈故渊?叶凛城下巴差点都掉了。
在沈故渊站在他面前之前,他一度怀疑自己有病,凭空想象了一个人出来,还那么真实。
然而,当沈故渊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叶凛城知道,是别人有病,忘记沈故渊的是他们,他没有记错。
沈故渊没跟他解释,只说,要他帮忙。
他的忙,叶凛城是不太想帮的,毕竟这个人伤了池鱼不少,池鱼能忘记他是个好事。
然而。这厮当真是不要脸惯了,阴森森地就道:“帮我忙和被送进大牢关一辈子,你选一个。”
叶凛城:“……”
于是,他带他来了这里,冒充“高僧”。
坦白说,他觉得池鱼不是那么好骗的人,所以沈故渊要是蒙不过去,那也不关他的事。然而他没想到,这厮竟然见过池鱼了,而且池鱼还是没能想起他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你请我来,该不是要叙旧的吧?”沈故渊勾唇,半阖了眼道:“遇见过又如何?在下当日心情不好而已。如今夫人府上鬼气浓厚,比起在下是否落泪,难道不是先替府上驱邪比较重要?”
池鱼一听便问:“你看得出这府里有异样?”
“自然。”沈故渊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在山上修道多年,对驱邪一事甚为拿手。”
“哦?”池鱼显然是不信的,有这么一双深邃眼眸之人,会是修道的?
然而,沈故渊竟然转身。直直地往她和沈知白的院子去了。
“公子?”池鱼吓了一跳,带着丫鬟和叶凛城跟上他:“这是王府,你别乱走。”
沈故渊头也不回地道:“我知道哪里有问题。”
真的假的?池鱼满脸狐疑,可当他走进他们的院子,又准确无误地走进主屋,在她放澡盆的隔间隔断处站定的时候,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故渊神色严肃,翻手卷出红绳,往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