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他叫大嫂?
那芋头这么弱鸡,一看就是个受,只有当大嫂的命!
迟柔柔心里嘀咕着,与老李搭了几句腔。
那是花开一朵,各表两枝。
聊完之后,迟柔柔这才离开了,只是临走时特意看了张胡子和书生一眼,对他们露齿一笑。
两人脸上一僵,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迟柔柔走后,两人才如蒙大赦般的吐了口长气。
“你俩怎么瞧见二姑娘和瞧见鬼了似的?”
老李奇怪的看着他俩。
张胡子和书生面面相觑,后者小声道:“你是不在场,没见识这二姑娘的厉害。”
“谁说我没见识过?”老李吞了口唾沫,“她可是一手捏爆了一个人的脑袋,啧啧,那神力,绝了!”
“捏爆脑袋算啥,你是没看到她是怎么杀那宇文卓的,那是直接……”
张胡子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前传来:“直接如何?”
三人抬头就见迟重楼推着轮椅,出现在屋门口。
“将军!”三人神色一凛。
迟重楼让屋中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老李见状赶紧上前把着轮椅,把迟重楼推到院子里。
“为何不继续说了?”
张胡子和书生对视了一眼,后者道:
“将军,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二姑娘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心里都感激她,只是那天……”
书生咬了咬牙,“那天来袭杀将军的宇文卓,他是个怪物啊!”
“非但如此,他还把狼骑兄弟也变成了怪物,死了之后,连尸骨都没了,直接灰飞烟灭……”
书生说着,看了眼老李,低声道:
“我听老李说,回京之后,二姑娘当众毒打了宇文阀的人,但对于宇文卓乃是怪物一事绝口不提。”
“将军,此事不止关系你的安危,狼骑兄弟的冤屈,更关乎大衍朝的社稷。”
“末将觉得,你还是当向二姑娘问清楚,咱们好作打算!”
迟重楼眸光深沉,他盯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与喜怒。
书生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将军这次醒来后与过去似有些不同了。
以前他虽也沉默寡言,但却没有现在这般深沉。
“关于小鸟儿的事,我要你们守口如瓶。”
“宇文卓的事,本将自有决断。”
三人对视了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齐声应下。
迟重楼又与他们说了一些军中之事后,这才让三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