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开。
洛绎仰面倒在草地中,看着高高的天空突然有些不想动了。一片阴影打下来,夏劲草站在他的旁边,白玉箍起的发垂直流泻。
“你不会离开我吗?”夏劲草一向轻佻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像是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当然。”洛绎仰望着那片阴影,撇了撇嘴:“刚刚你听到了吧。”
“只是因为那铜板?”
“嘿……”洛绎笑了起来,一片灿烂:“我的目的一开始就很明确了啊,由始至终都没有变。”
那么,变的是什么,或是谁?
“一定要是我?”
“对。选择权由始至终都属于你,只是你的。”
夏劲草没有马上回话,像是在端详着洛绎的表情。
“……那么之后呢?”夏劲草的声音明明很清晰,却听不出什么情绪:“给你铜板之后?”
“我会离开吧。”洛绎的声音听不出一点犹豫:“因为选择权原本就在你的手里,当你给我铜板的时候,这也意味着你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吗?”
虽然背着光看不太真切夏劲草的表情,但洛绎直觉得他是在笑,不是平常的那种笑。
“听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名为铜板的枢纽。没了铜板,就什么也不是。”
“那么你的希望?”洛绎笑了,对着夏劲草伸出手:“或者建立一种关系?一种不依凭任何物品的关系?例如……”朋友。洛绎灿烂地笑着,这才是他一直的目标。
夏劲草盯着洛绎的手,没有说话。下一刻,白衣公子将洛绎的手按在草地上,然后自己本身也就顺势躺了下去。他的头枕着洛绎的手臂,也学着洛绎仰躺着看向天空。说实话,洛绎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夏劲草一直是翩翩公子般优雅,带着纨绔子弟的风流,却不知为何像是强迫似的给自己加上一丝暴发户的气息。三种截然不同的气势构成了夏劲草独特的气场,这样的夏劲草应该不会做出躺草坪这种没形象的行为,价值连城的白衣就这样沾上了许些草屑。因为枕着手臂的关系,两人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洛绎甚至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温热与特有的味道。某骗子不适地动了动手臂,想要从夏劲草的脖颈下抽回来。
“别动。”
“……我表示我的手各种苦痛。”
“铜板。”
“……”
凉爽的秋风吹过来,草地一片起伏。波动的小草触碰着脸微微带着些瘙痒,洛绎手中的纸片发出一阵簌簌的声响。洛绎这才忆起,他手上还有能买下一座大屋的等价交换物。洛绎把那些银票推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