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顺路，正好和这小子一路上学，也能扯皮一会，徐光良就爱和林灿这种看起来一副拽拽的人扯淡，过去遇到林灿这种人就是想打他，现在不打架了，就是想扯几句，图个开心。

“一中扛有个屁用，你也好意思说，你看你昨晚被打的。”林灿见他又上来了，顿时不悦了，开始揭他的伤疤，让他滚蛋。

心思寻到：你打我五个，我不打你五十个就不错了。

徐光良也是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个什么人，他以为就是个高三的小屁孩，哪里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夜之子。

徐光良见林灿得知昨晚的事情，也是没有想到，脸色沉了一下，说：“哦，你也在场，深更半夜往那跑干嘛……”徐光良念叨几句，顿了顿，道：“你不懂……”

徐光良一边走，一边从裤兜中掏出一包烟，叼在嘴里，递给林灿一根，却被拒绝了。

他也不以为意，自己给自己点上了。

“有啥不懂的，被打就是被打，还有那么多理由。”

林灿自顾自的走路，不理会这个徐光良在这看似深奥实则无聊的屁话。

“呵……我是为了逼我自己一把，”徐光良脸色变了变，像是想起了什么，拳头攥了起来。咬着烟蒂的力度紧了起来。

林灿眉头一皱。

“逼什么？”他问

“因为……我想杀人！”徐光良嘴里的烟突然掉在地上，因为他突然咧开嘴笑了……这笑容，和昨晚在陈旭光面前露出的，一模一样。诡异，诡谲。

“怎么个意思。”林灿停下来了，看着他。

这就有点意思了。

已经到了通往一中的直线马路，四周都是哗哗奔流的车辆和人群。

提着早饭的学生，穿着校服的人，送小孩的家长，卖早点的小推车。

相貌出众的女生，相貌平庸的女生，个子高的男生，个子矮小的男生

……

林灿看了看他们，望着徐光良。

徐光良这时候也在看着汹涌的人群。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路过这里，总是情不自禁。

这也是林灿的习惯。

或许是这个年纪的人都有的习惯。

“我喜欢站在这里，感受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徐光良睁开双眼，迎着天边还不太明显的阳光，豁然伸了个懒腰。

这一张手，活像小时候看得动画片，拥抱太阳的夸父。

林灿也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阳光透过云层破了过来。

两个人感受着这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