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双眸淡淡的扫了皇后一眼，东方瑾垂眸，看着手中不知何时抓起的掸子，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怎么？早知现在，当初皇后娘娘就该把我和母妃一起毒死么？”男人的声音冰冷，暗藏着无尽的怒火。

皇后面色一僵，对上东方瑾眼中的冷意，浑身一瑟，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说出一个“你……”字。

皇上看着面前的情景，虽然才只是简单的几句，但他已经明白了。

当初，皇上虽然对东方瑾的母妃不重视，连带着对东方瑾也十分厌恶，因为一见到他，皇上就会想起那个夜晚。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他之前的想法，自从那日寿诞上，听了蓝凌月的一席话，皇上已经开始反省，并想着要如何补偿了……

目光一闪，皇上看着主殿内那个坚实的背影，不知不觉，这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可是，他对于这孩子的成长，却从未尽过一天父亲该尽的义务。此时想想，他还真是不称职呢……

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无踪了。剩下的只是浓浓的愧疚……

目光微移，皇上看向皇后，对上那女人眼中的闪过的惊慌，男人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这么多年，对于皇后的所作所为，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他之所以不管，只是因为念着这么多年来的夫妻情分。再者，皇后的母家人现在在朝堂上还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真的要动这个女人的话，朝堂上势必会发生动荡。

而且，即使真的将皇后废了，换了其他的妃子，到时候这些情况还是会发生。

身为皇上，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所有，在这种难以抉择的时候，皇上只能选择一种对自己的国家更为有利的方法。

所以，即使现在真的知道皇后害死了东方瑾的母妃，皇上也不会做什么，毕竟，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徐管家站在皇上的身后，虽看不到皇上的面容，但对于皇上的心理活动却是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了解了清清楚楚。

看出皇上此时的想法，徐管家慢慢抬头看了一眼殿中，眼中划过一抹怜爱。

从东方瑾离宫开始，徐管家就一直在瑾王府伺候，如今算来，已有十余年。他与东方瑾名为主仆，却更像是父子，而东方瑾也当他是一个长辈。

对于东方瑾当初在宫里的遭遇，徐管家虽从未听东方瑾提起，但对于那些过往，几乎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有时，他也会想，如果主子不是生在皇家那该有多好啊……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凌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