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把谢冰冉的那只手松开了。
谢冰冉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却又把手伸了过来,握住了许晨的手。
虽然她是“冰哥”,但也终究是女孩子。
那只手温热柔软,非常好摸。
许晨低头看了看,却又皱了皱眉,心中生出一抹心疼。
手指手背上,还是能看出些细碎的狭小伤疤。
那都是冰哥打架留下的痕迹。
许晨想起跟谢冰冉重新开始说话时,她手上贴着的创可贴,和那些隐约渗出的血迹。
他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下:
“每过七年,我们的身体都会焕新一次。
你年龄还小,过些年岁,这些痕迹都会消失的。”
谢冰冉抿着嘴巴一言不发,却偷偷把手抽了回去,像是怕丑一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曾经的冰哥一直都是双手插兜的,或许就是不想要自己受过伤的双手,被别人看到。
何况那是许晨呢。
……
……
早上十点多,两人各自背着包从房间走了出来。
谢冰冉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只要能跟着许晨,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
许晨去把房间退了,便带着谢冰冉上了车。
“我们还是去市区逛一逛,以及觅食啊!”许晨笑着道。
“哦。”谢冰冉应了一声。
车子很快上了平稳高速,两边是急速后退的翠绿矮山。
老款的第五代凯美瑞,还是个中低配的车型,车上没有蓝牙和大屏,只有个调频的收音机。
硕大清晰的物理按键,倒也透露着上个时代的机械美感。
许晨按开收音机,随手扭着按钮,调到了一个音乐电台。
操着粤语的主持人,铿锵顿挫说着。
许晨勉强能够听懂一些,大致是在盘点今年乐坛的年度金曲。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许晨听了好些复古、怀旧的“新歌”。
隐形的翅膀、曹操、三国恋、认真的雪、放生、披着羊皮的狼……
现在的人们还不知道,此刻零几年的乐坛,也会被十几二十年后缅怀,被称作“神仙打架”的时代。
许晨听着这些歌,也真是忍不住感慨,还真是晃眼便是二十年。
副驾上的谢冰冉保持着安静,一会儿看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一会儿又转头看看淡定开车的许晨。
……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天河城的地下车库。
“我们去吃吃水果捞。”许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