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佳肴?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陈佳肴只得再说一遍,“今天。”
她表情没有变化,唇边笑起的弧度都与刚刚回答他时一样。
周延礼忽然觉得夜间寒气更重,他握拳抵唇轻咳两声。
明明周围噪杂一片,却引得三人都扭过了头。
周延礼察觉,目光再次落在陈佳肴脸上,“没事,流感,药吃很久了,估计快好了。”
这信息量有点大。
药吃很久了,等于病很久了。
估计快好了,那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没事。
成年人对病痛的轻描淡写。
陆寻脑子里回想了下自己刚刚要周教授吃药的时候他说的什么?
哦。
不想开下去。
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啊!
“你……”陈佳肴这时才看到周延礼脸色确实有点不正常的白,她终于主动上前一步,“很久了吗?药正常吃了吗?”
周延礼口吻依然很淡,“明天买。”
陈佳肴皱起了眉。
陆寻也皱起了眉。
他昨天不还专门给周教授送了几盒?
他们俩到底谁失忆了?
“为什么要明天买?”陈佳肴问,“你明天才生病吗?”
周延礼没说话,只是又低咳了两声。
他看向童飒,明显岔开话题说:“刚回来就跟朋友聚聚吧,我先回去了。”
转身跟陆寻要车钥匙的时候说:“帮我叫个代驾。”
陆寻花两秒时间思考今晚饭局明明他们俩都滴酒未沾为什么要叫代驾,然后面无表情说:“……哦,好。”
他拿起手机作势要叫代驾,陈佳肴出声:“我来吧。”
周延礼回头,看了眼陈佳肴,又看了眼童飒。
童飒:“……额,确实有点太晚了,要不佳肴我们改天约?”
陈佳肴说好,然后问周延礼车停在哪里。
周延礼开口要说话,似乎被风一吹又要咳,他似是想忍没忍住一般咳了几声。
陈佳肴眉头皱得更紧,“直接过去吧,别说话了。”
周延礼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在这夜里,他声音显得很脆弱,仿佛风一过就能吹散。
他穿了一身黑色,走两步好像藏进了夜色里,男人原本挺阔的肩背莫名纤瘦了几分。
他步子迈得也不大,几乎与陈佳肴并齐,偶尔偏头咳两声。
上车以后,周延礼像是没什么力气一样系上安全带,他脊骨松软地靠在椅背上,头偏靠一旁时,额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