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就绪，就差桑凌贤的真实反应和态度。

不过这个急不来，还得曾羽渊亲自进京。

皇宫里，桑凌贤紧张的问着汤生：“你说上次一别，她是不是体会到了朕的良苦用心？朕是不是还有娶她的可能？”

汤生叹息一声：“皇上，此事还是顺气自然吧，且看看她这次来到底是何用意。”

作为宫中的老人儿，汤生对于人性的理解可比桑凌贤这个傀儡皇帝深刻得多，皇帝即使再是傀儡，那也是被细心呵护照顾周到的，至少面子做给足，并且特意降低了他对周遭人事物的判断，以免那脆弱的内心变得更加敏感，这样不利于大计。

汤生虽然一直贴身伺候桑凌贤，但始终也是一个老太监，从桑凌贤的父亲还没退位，还算掌握着朝中大局，到桑凌贤一步步从童年走到少年再走到中年，从还算是要风得风意气风发的太子爷变成了彻底沦为傀儡，这每一步，其实汤生的感受更深。

最简单的就是宫中各人的人情冷暖了，碍于皇帝的名义，许多人许多事不好拿捏桑凌贤的，通通都要把汤生虐一遍。

于是乎，对于人性这两个字，汤生从未觉得有过多的美妙，只能算是得过且过吧，不抱太大的幻想，就不会遭遇太过惨痛的经历。

然而有些事情，就算汤生都告诉桑凌贤，也未必能改变这位傀儡皇帝的看法。

人都是感官动物，更容易相信、接受自己感知到的，至于别人说……很多时候也就只是别人说。

就算偶尔这些别人说也能给自己带来一些警醒和提示，但，不深刻终归不深刻，只有当自己裤裆里也糊满了黄泥，才明白当时那些别人说，原来不是信口雌黄空口无凭。

果然，桑凌贤就自动忽略了汤生的后面半句，自言自语的道：“我想她也应该是动心的，虽说朕没多大能耐，但既然这些人表面上还尊崇我为皇帝，那么我伴侣的面子自然也要照顾一二，想来，如果她和我在一起后，曾家也会比现在好过。”

“哎，皇上！”汤生欲言又止，却不能细说，只得再喊一声作罢。

“你快去把暖阁布置一下，朕希望她来的时候，朕的暖阁会成为全天下最好的谈心场所，嗯，要温馨，要能暖到她的心里！”

汤生无奈的下去布置暖阁，这点要求，他还是能尽量满足的，就是不知倒时候在暖阁里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汤生有些不敢想，脚步匆匆往暖阁赶去，顺便也强行让自己不再就此思考。

曾羽渊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求见居然这么顺利，派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