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网页上查询,同样是毫无结果。他还是没能搞懂李理的故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挫折与失败几乎成为了他这半年来的习惯,比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就连失望的情绪都已干涸。他没什么感想地把纸页小心聚拢,一张张拍摄上面的文字。书页实在太脆弱了,恐怕再经不起一次翻找,就会碎成满地枯黄的纸屑。
他把每一张能看得见的字的残页都拍了下来,这工作看似繁琐,实际需要做的却不多。其中找得出完整段落的有两首关于火的诗,一首关于海或大泽的,还有一首关于仙境的。这些文字写得都很暧昧,周雨根本不清楚它们到底该算哪种文体,只是遵循着罗彬瀚昔日的智慧箴言——看不懂的都是诗——姑且就如此分类。
当他把最后一张纸摆正、拍下上面的文字,那些纸页也没剩几张囫囵模样。它们简直不像被岁月给风化,而是被某种诅咒或毒药给侵蚀了似的,损坏得比周围任何一本书都快。无论周雨多么小心翼翼,那些纸总是在他指头触碰上去的瞬间就破碎撕裂,等他用一张防潮纸把碎片们兜好,其中最大的那张已不过巴掌大小。
这些纸多半已无用处,但周雨还是把它们严密地裹好,收藏在相对干燥的柜架高处。然后他拿上了另一本书,那本写着“玉音女”传说的民间神话选集。这书还算新,经得起人放心翻越,于是周雨返回到客厅的沙发上阅读。他不愿待在地下室,既是因为那儿不怎么舒服,也是因为这本书的排版非常糟糕,字又小又密,没法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久读。
比起李理描述的火月,“玉音女”的故事在周雨脑海中残留的印象并不多。在梦中,陈伟与他来到一个名为香尘桥的公园,在闲谈中说起有关香尘桥的来历,那就是玉音女的故事。那时张沐牧刚刚失踪,他情绪激动,精神态度极不稳定。当梦醒后再去回顾,那时的状态只让他感到无比诧异。
在那种情境下,他自然没有心思去认真聆听什么仙女下凡的传说,只记得情节与天仙配类似,但最后故事中的两人并没有化作天际的星宿,而是每隔十年便在香尘桥相会,直至男方逝世,玉音女仍会依约到访。
和陈伟模糊的叙述相比,周妤父亲收藏的故事选要详细完整得多。选集一共有二十多个独立篇章,全都是周雨闻所未闻的神鬼传说,而光是玉音女的故事就占据了大约八分之一的篇幅。
为了寻找周妤行踪的线索,他层读过地下室里的每一本书。当所有的希望逐一熄灭后,他不肯放过任何一根稻草,哪怕是这些他最不喜欢的志怪传说。自然,这本选集没有被他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