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甜腻的奶香气盈盈绕绕的一直勾人鼻息。
稳了稳心神,马焱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梅,苏梅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笑眯眯的啃着手里的蜜饯,一双小短腿甩的裙裾飞扬,却是格外安静乖巧,与往常那个只要心思不顺,便闹得人毫无安宁的四姐儿大相径庭。
轻咳一声,马焱转回视线,继续全神贯注的描摹着面前的大字,那落于白纸之上的大字虽还略显稚嫩,但已初俱那股子恢弘霸气之形。
写完三张大字,马焱正欲松快一下手腕,却发现身侧那粉团子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蜜饯,靠在自己的肩膀处酣睡了过去。
马焱垂首看去,只见苏梅那纤黑如蒲扇一般的细长睫毛微微抖动着,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略微犹豫片刻,马焱伸手将苏梅手中的蜜饯给拿了出来,正欲将人放倒在圈椅上时,便看到幼白端着一盅冰糖雪梨银耳羹跨入书房,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缓步走到马焱面前,幼白将那冰糖雪梨银耳羹放置于书案上,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苏梅绣囊之中掏出一颗蜜饯放到马焱手里道:“四少爷想吃蜜饯尽可与奴婢说,只四少爷便是再欢喜吃蜜饯,也不能偷拿四姐儿的啊……”
马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颗完整的蜜饯,又看了看那颗他刚刚从苏梅手里抠挖出来的满是啃痕和濡湿痕迹的蜜饯,微微敛了敛眉,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扭过了身子继续描摹起了大字。
可问题是,苏梅发现,现在只要这马焱一碰到自己,她就忍不住的想发抖,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那时候他还帮自己穿棉绣鞋呢……不,不对,那时候这马焱帮自己穿棉绣鞋时,自己好似也是身子僵直的厉害,但那时自己却没放在心上,还有刚才他替自己擦身上的温奶时,她也是身子僵硬的直发抖……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碰那马焱没事,但是换那马焱过来碰自己……便是有事了?
正当苏梅啃着自己的小胖手想的入神之际,她身上的厚被却是突然被人给掀了开去,幼白手里拿着苏梅的衣物站在床边,伸手将啃着手指的苏梅从床上抱起道:“四姐儿可是饿了?待奴婢与四姐儿换好衣裳,便能食晚膳了。”
说罢话,幼白便伸手褪了苏梅身上那件袄袍,然后替她穿上软绵绵热乎乎的褂子和袄裙。
“奴婢特意用暖炉烤过,再用熏炉蒸过的,四姐儿穿着可舒服?”一边替苏梅拉好衣襟,幼白一边笑眯眯道。
“嗯,暖暖的,香香的……”苏梅歪着小脑袋,白嫩脸颊上显出一抹笑意,那双水渍圆眸不经意的在内室之中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