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疼意。他加快了呼吸,漆黑的眸底覆上了潮湿,想要说些什么,一个你字堵在喉咙上,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来看看,你的愿望是不是真的实现了。”
白落言蹲下身,手指轻轻扒开了树底堆积的落叶。
泥土松软,他很快便徒手挖出了小坑。
那个生锈的铁盒悄悄展露了棱角。
“你瞧,小棠,我挖到了。”
白落言眉眼弯起,笑得高兴。他继续挖,直到把盒子完全地拿了出来,吹开盒面上细碎的泥土,然后再低头仔细地打开。
果然,里面长满了晶莹剔透的糖纸,每一张都叠得整整齐齐,漂亮得与这个上了年岁的铁盒那样不搭。
“原来小棠说的都是真的。”
白落言垂眸笑着,转而把铁盒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面前,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他,低声说:“春天到了,糖纸长满了,你成了大富翁,现在,还愿意养我吗,小棠?”
方棠握紧手指,深深地看他。
他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却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良久,他转过脸,呼吸发颤地轻声道了句:“……幼稚。”
“幼稚,也是因为我爱你。”
白落言凝视他,笑着说:“我比你晚来孤儿院,那个时候,我性子阴沉,我记得,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还分了半块饼给我吃,你当时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好人,想要和我做朋友呢?”
方棠转了转眼珠,陷入回忆。突然,他笑了一声,下意识地道:“我颜控吧。我那会儿就觉得你长得好看,穿了件白衬衫,干干净净的,领口的扣子还没扣上,那脖子也好看,和我们这些爱玩泥巴的小孩都不一样,所以我就……”
方棠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道清脆的响声。那是铁盒落在地上的声音。
细腻的糖纸如纷飞的蝴蝶一般散落在脚边。白落言大步走到方棠面前,摁住他单薄的肩,将人推至树下,让他的后背紧紧地倚靠着沧桑的树干。
他急不可耐地与他相拥相吻,像要把他用力揉进身体里一般。也许散落了太多糖纸,这个吻尝起来有种异样的甜。
方棠闭上眼死死地揽住白落言的腰,他的意识是要驱逐他,身体却诚实地在这一刻彻底软化。他无意识地回应着他,情感抢占了他的理智,引燃了压抑太久的渴念。这个吻,他们都不想放过彼此,每一声喘息都想咽下,每一道湿润都想品尝。即使下一秒两个人要跌落悬崖,血肉似乎也要黏在一起,化作尘土,再无可分。
没有理智,亦没有过去和未来,此刻,他们臣服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