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在水中的手，深深地掩住了面。而白落言吻过他，看着他这样动摇痛苦的模样，一时心脏也犹如刀割，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感受他生理性地发颤，听到他用极沉的嗓音说：“你就是个混蛋。”

“嗯。”

“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原谅你。”

“嗯。”

“你别以为包几顿饺子，陪我过个年，给简铃输了血，你就把欠我的还清了，根本还不清，你欠老子的，一辈子都他妈还不清。”

“对不起。”

白落言低头亲吻着他手背的伤痕，沉声道歉，“对不起。”

不管他说什么，他都轻轻地应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那是他心尖上的宝，若时光可以倒流，若他还能有幸得到重来的机会，他必然会将其捧在手心，好好呵护，相伴一生，哪里还舍得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终究还是被方棠从浴室里赶了出来。

倒是意料之中。白落言很有自知之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戴罪之身能在还未取得原谅之前占到方棠什么便宜。

事实上，他今晚的行为已经足够过火，若不是方棠泡在水里，估计一根棍子就朝他过来了。

白落言笑着自己，他进了主卧，那是方棠的房间，处处充满着方棠的气息。

在这里，他不会有丝毫不安，不用去考虑非生即死的尔虞我诈。这里只有平静，安宁的生活，也只有在方棠身边，他才能感受到归属人间的烟火。

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走到电脑桌前坐了下来。就算他想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刚才方棠躺在浴缸里的画面却无论如何也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要想到那些透明的水珠顺着方棠消瘦却线条流畅的下颚，一路流淌到他明显的锁骨，再顺着躯干往下滑，他的眼珠，他的发丝，他的手指，包括身上那一道道让他疼痛的伤痕，都无一例外地让他兴奋，难以自拔。

他还不能碰他，可是骤然烧起的火焰没有任何征兆地吞没了他。白落言拿出了手机，调出了存放在储存卡里长达五年之久的视频。

他垂下眸，点击了播放。

熟悉的声音透过屏幕传了出来，而他也仿佛穿越了五年时空再次见到了当初那个作天作地的人，那是现在的他极难触及到的鲜活，真实的灵魂，那么灼热，滚烫，让他恨不得狠狠地拥抱，折磨着那个人哭喊出声。

方棠在浴室换上了干净衣服，又将头发吹干之后，他拖着受伤的脚一跛一跛地想要走进房间，推开虚掩着的门，却不知，顷刻间闯入眼帘的是让他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