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言点点头,赞同道:“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方棠安静一瞬。
他不明白白落言为什么要这么问,停顿片刻后,他扭过头望向他,说:“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希望,我们从此和白家再无瓜葛。”
白落言深刻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他已经抖落一地的烟灰。
此刻,就算是尼古丁也无法麻醉心脏泛起的痛楚,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自我惩罚,仿佛痛着,才是活着,痛着,才能感受到眼前人是真实存在的。
痛是爱的证明,白落言享受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尽管指骨已经泛白,疲敝的眼底涌出了血丝,他仍能泰然自若地把燃烧的香烟放进嘴里,用有些干燥的嘴唇轻抿。
这次见到店老板,方棠没有犹豫,检查过店内构造和安全问题之后,又与老板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终于以相对合适的价格把店租了下来。
合同一签,方棠先交了一年租金和几千块的押金,简铃前来看过后,又联系熟人找好了装修公司,因为店面本身带有简装,也有基础吊顶,所以这一块上倒是省下了不少钱。
接着,就是买材料,找进货渠道,方棠一连几天都在做这件事,而简铃则深感兴趣地设计了好几个店铺名称。
她兴致勃勃地用马克笔在图纸上勾勒出pop文字,然后笑吟吟地拿给方棠看,“叫小棠甜品屋怎么样?”
方棠一听就笑了:“别挂我的名,有点奇怪。”
简铃又问:“那棠记甜品屋?”
“……怎么还是我?”
“我觉得棠记甜品屋好听。”简铃眼底闪着光,“就叫这个吧,好听又好记。”
方棠对名字的执念不深,他的名字也是因为他爱吃糖而随意起的,既然简铃喜欢,他就依她。
店面装修完成大概是一个星期之后,店铺的招牌设计也差不多了,方棠想赶在春节前开业,每日都在店中陪着工人们忙忙碌碌,他以前也下过苦力,对一些拧螺丝钉修货架的工作轻车熟路。
人一旦忙起来,自艾自怜的时间就少了,也不用每日胡思乱想,沉溺于过去的情情爱爱。
简铃偶尔也会来店中帮忙,但她怀着孕,稍微搬点重物方棠都会胆战心惊,店铺还没有打扫干净,有时候粉尘飞扬迷人眼睛,方棠不许简铃待在里面,这种时候都会在对面咖啡屋里为她点上一杯热奶茶,只许她坐着看,不许她到处跑。
到了夜里,店铺修整的声音更加清晰,白落言将车子停在方棠不易发现的地方,摇下车窗,看着前方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