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最底部有个储物室,咱们可以暂时把猫养在那,每天安排人过来送食物,只要二少不发现,应该就没问题。”
方棠一下子开心了:“那挺好,我每天给狗蛋送食物,我保证不被白落言发现!”
老张摇摇头,说了声你啊你,一会儿就带他来到了最底层。
底下没有开灯,到处黑漆漆的,方棠在白家住了这么久,知道白家有很多没有开放的角落,除了主宅以外,各种副楼,小别墅还有很多,说难听些,哪天白落言厌倦了他,又不想放他走,随便把他关在哪个楼里,只要白落言不想见他,那他绝对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这是一件方棠想想就毛骨悚然的事,如果他死在了白家,也就是说,他存在的痕迹就真的没有了,没有人找得到他,也不会有人想要找他。
所以在白家,方棠经常开着灯睡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你到底说不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一声低吼。
方棠一愣,听到那声音是在走廊的尽头。
狗蛋在猫包里警惕起来,发出阵阵的哈气声。
“怎么回事?”方棠好奇心害死猫,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加快了步子。
“小棠,小棠,那里别去,回来!”
老张在身后喊他,可是晚了,方棠已经站到了虚掩的储物室门口。
他还没开门,里面的人已经冲了出来,是几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扣住了方棠,只是一刹那,方棠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直直抵上了他的喉管。
那是刀。
方棠茫然地看着前方,储物室的门打开了,里面除了保镖,还站着白落言,他穿着新款的白色风衣,衣角上和脸颊上,都沾了鲜红色的血迹,星星点点的,一看就是溅上去的。
刚才的质问是保镖的声音,而储物室地板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孩,他满脸是泪,哭哑了嗓子,两只眼睛只剩恐惧,口水哗啦啦顺着嘴角不停地流,他断了一只手,那手此刻正躺在白落言的脚底下,淌出一汪血水,又黏又腥。
方棠见惯了别人杀猪宰羊,也见多了地痞流氓欺凌弱小,那些流血惨烈的场面,他从来都是过目不忘,为了不再过那样的日子,他拼了命地想抓住温暖,可再血腥的场面,都不及此刻他看到白落言脸上带血给他带来的冲击和刺激强烈。
他早就知道白落言不是个好东西,温柔的刀子永远杀人不见血,但现在见了血,他却更加害怕了,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渗进了他的毛细血管,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睛鼓鼓地望着白落言,眼泪随时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