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若绝世女帝，凰临天下，可秦铭还是注意到了，相比一个月前，仙姥，苍老了一些。

当然，这苍老的变化很细微，细微到寻常的人根本察觉不出来。若非秦铭拥有毁灭魔瞳，也很难分辨。

“你看出来了？”看到秦铭的神色，仙姥淡淡笑了下，“你应该清楚，我时日无多了。”

“前辈……”秦铭有些担忧仙姥的身体，他本来对仙姥怀有敌意，可当她知道仙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上人时，他对于仙姥的敌意便消散了许多。

再加上仙姥一直在为他铺路，希望能够让他接掌仙羽境，这更让秦铭的内心生出感激之意。

他在太初大陆可谓根基浅薄，秦武大帝不知消失在何方，他想要覆灭齐家和上南华神庭接回慕容涵都要靠他自己。

倘若他有仙羽境这样一座接近神国般的势力为根基，一切，自然都好办的多。

“我本就该是暮年的状态，当日心境大变，这才让我恢复了年轻的岁月，但本质上，我还是逃不脱固有的宿命。”仙姥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力。

在岁月的侵蚀面前，纵是仙姥神功盖世，法力无边，也只有屈服的份儿。

秦铭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仙姥没有见到青云神帝的残念，或许还能够多坚持一些年，但见到了青云神帝，仙姥内心最后的牵挂也没有了，只怕也没有了奋斗下去的动力。

“这与你无关。”仙姥仿佛看出了秦铭内心的想法，“生老病死，本就不可避免。与其在世上苟延残喘地活着，倒不如在死前实现自己的愿望，不带丝毫遗憾地死去。”

仙姥这话倒也不是在安慰秦铭，而是内心真实所想。她这百万年来，没有一刻如她见到青云神帝残念时那般高兴，为了那一瞬间，她仿佛用尽了此生积攒的所有运气。

“在下不会辜负两位前辈的栽培。”秦铭想了很久，最后吐出这样一道声音来，仙姥实在没有什么想要的，做了这么多，说到底，是为了培养秦铭。

那么，不辜负他们的栽培，便是最好的报答。

“你可以忘了我，但别忘了青云。”仙姥笑着道，“我只是延续他想要做的事而已。”

秦铭仍旧感激地鞠了一躬。

“我相信，等你跨入元极境，你必然可以完成青云没有达成的理想，超越轮回，实现永恒。只可惜，青云还需要一位传人，我却不能为他寻到了。”仙姥的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

“青云神帝还需要一位传人？”秦铭突然眼前一亮，“前辈说的可是青云神帝的阵道传承？”

“你知道？